贺青云浑身一僵。
从程亦散怀孕至守孝这段时日,她也时常这样抱他,他总能自然而然回抱过去,甚至将她搂得更紧,因为他知道怀孕不能做那事,守孝也不能。
可现在她将儿子都挪开了,意思显而易见。
贺青云心里涌上一阵痛苦和尴尬。
但还是抬手将她拥紧了。
过去总有个孩子隔着,如今踏踏实实把在一处,久违的意动在程亦散心里升腾,她呼吸热得厉害,一撮撮烫着他的脖颈,贺青云也深吸一口气。
感觉到他有情绪波动,程亦散抬起眼绵绵望着他,
"Ze?...."
在外头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当家少夫人,到了床第之间也有这般婉转柔绵之时,这一声云郎换任何男人听着都要酥了。
"JL...."
贺青云也很快回应了她,转过身子面朝她的方向。
程亦歆顺势缠上去,亲上了他的喉结,贺青云身子再度一?。
两个人在帘帐中纠缠了一阵,待程亦能探下去,心顿时一凉,她震惊且凄艾地盯着贺青云。
贺青云这时无比尴尬,支支吾吾道,“歆儿,我....”他窘迫得无以复加,“你再等等....
再等等?
都纠缠这般久了,换旁的男人是不是早期过来了?
还要等到何时?
等到天亮吗?
程亦散心里崩溃极了,露出哭腔,“若实在有碍,咱们就请个大夫,我们程家府上的老太医,可是有名的回春圣手。”
贺青云想都没想拒绝道,“不行..”
程亦歆看过来。
贺青云意识到方才语气过于强硬,一时讪讪,忙低声解释,“这一来,老祖宗和岳父便知道了……”
程亦歆也明白,男人都好面子,若是被程家知道,贺青云确实不好做人。
“那咱们去外头找,寻个名医,悄悄地去,隐姓埋名,不叫人知道。”
贺青云听着妻子一五一十的谋划,可见在心里思量很久了,惭愧和痛苦在心里交织,沉默许久,他还是妥协道,“那你私下找找…………”
夫妻俩不约而同松开彼此,各自平躺。
程亦歆心里很难过,心情也很低落,睡不着也没心情说话。
贺青云知道她没睡,心里愧疚了。
"K...."
程亦歆没应。
贺青云再次抬手将她搂入怀里,程亦蜷在他怀里忍不住细细哽咽出声,贺青云慌了,忙搂着她安抚,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你别哭了,你要做什么我都应你……”
就是因为他人好,她才更痛苦,若是贺青云脾性不好,她也能跟他吵一架,宣泄这份不如意。
就可在这时,他忽然吻上她了,一点点将她面颊的泪吻干又顺着面颊至耳珠,耳珠被他含在嘴里,细细密密吮着,好似她是何等珍贵,程亦欲也忍不住呼吸发热。
他其实很灵巧,耐心抚慰着每一寸田地,酥痒渐渐汇聚成一团火烧在她灵台,程亦散忍不住闭上了眼。
袅袅的气息在她周身划过一圈又一圈,仿若浮云在天上飘,等到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,整个人一惊,忙去捉他,
“青云,不要...”
她还接受不了他这样。
他怎么可以这样?
她舍不得他这样卑微。
可惜贺青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深深地过去,从未有过的额流从脑门,心尖,四肢五骸划过,程亦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,手指深深陷在被褥里,再也说不出不要的字眼。
天蒙蒙亮,程亦歆在一片昏懵中睁开眼,所有感知还停留在昨夜,身子骨跟软了一样,陷泥沼动弹不得,是不想动弹,那种余味久久在肌骨里回转,让人流连。
第一次觉得这种事很美妙,原来它这么美妙。
身子得到前所未有纾解,心情也很好。
今日有宴席必须起塌了,转过身,身侧已无人,等到程亦唤丫鬟来梳洗,就看到贺青云已穿戴整洁从隔壁迈过来,他掀开帘,与她在铜镜里对视,夫妻俩不约而同有些羞意。
贺青云轻声咳了咳,“孩子还在睡,睡得很安稳。”
程亦歆佯装若无其事,“那就好……”纤指轻轻搅着发梢,宛如初婚含羞的少妇。
贺青云心念一动,迈过来,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程亦歆一愣,看着镜子里扶在她双肩的丈夫,“不要吧,今日有事,我怕耽搁了...”
贺青云神采奕奕一笑,“无妨,我手脚也不慢...”
丫鬟只得退去一旁候着。
贺青云亲自给她梳妆描眉,气息靠近时,程亦歆目光在他唇边掠过,还有些害臊。
想说往后不必了,却又有点食髓知味。
罢了,权当他欠她的,程亦歆这样心安理得地想。
日头渐渐高了,府内的下人井然有序忙起来。
最先抵达的客人是贺青云的继妹,说来程亦歆虽不喜欢原先那位继婆婆,与这位继妹倒是相处不错,继妹性子随了公爹贺侯,是个敞亮人。
“怕嫂嫂忙不过来,我便早些来,帮着嫂嫂看看厨房。”
摆宴席最紧要的便是厨房,这里万不能出差错。
程亦?唤一位心腹嬷嬷,让她跟着妹妹,“将今日菜单 -->>
49、第 49 章